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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pixlab x1,你好我想考取华为认证不知道lab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吗

来源:整理 时间:2022-04-27 22:01:58 编辑:手机知识 手机版

1,你好我想考取华为认证不知道lab是什么意思可以解释一下吗

华为认证一共分为三个级别,初级HCNA 中级HCNP 高级HCIE,初级和中级就考笔试就可以了,初级一门,中级三门。高级分为三部分,笔试 +lab(实验)+面试。你看你看明白没
ut the study routine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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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华为诺亚方舟实验室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华为待遇并不高,大概与市场价持平或略低,应届本科生3500左右,应届硕士4000左右,社招的本科3800到4500,社招的硕士 4000到5000。转正后会有一次调薪机会,50人里可能有1人,涨幅不超过500RMB,如果你不是巨牛,就甭指望了。
《机器学习》中文版,是经典教材。我最近买了一本《统计学习方法》,大概叫这个名字,李航(华为诺亚方舟实验室首席科学家)写的,有两章分别讲逻辑回归和提升算法。我读起来还可以,有推导过程,误差分析等,部分章节有例题。入门还可以,没有讲到具体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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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华为y516怎么样

手机类型:
商务手机;智能手机;拍照手机;游戏手机;音乐手机;绚屏手机;时尚手机;3G手机
屏幕参数:
26万色TFT屏;4.5英寸;854×480pix;
网络模式:
GSM(移动,联通),移动3G(TD-SCDMA) |TD-SCDMA|/900/1800MHz
数据业务:
/3G//GPRS//EDGE//HSDPA
操作系统:
Android (版本:4.2.2;)
处理器:
CPU频率:1.3GHz;
四核;
内存:
可用空间:512MB;

存储卡:
T-Flash/MicroSD卡;
可扩展容量:
32GB
机身颜色:
白色 蓝色
产品尺寸:
132.8mm×67.4mm×10.5mm
机身重量:
净重:163克
配置:
电池、充电器、数据线、说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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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未来五年请做好失业的准备

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你,从事着什么工作呢?

也许,你是一名白领,坐在冷气强劲的5A级写字楼,拿着一万出头的工资,每天朝九晚八,带着一身疲惫回家。虽然积蓄不多,却也在一直慢慢增长。

又或许,你是一名应届生,刚刚进入心仪的大公司,虽然奔波在最劳累的第一线岗位,但一想到未来的晋升路径和可能性,就踌躇满志。

也许,你们都在这座城市扎根不久,但都梦想着,通过自己的努力打拼,一步步在公司里站稳脚跟,向上晋升,当上高管,买房,成家,立业。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或许会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内,完全改变?

十几年前,我们会去追求“稳定的职位”。

而现在,稳定性正在不断遭到质疑 ——

薪酬倒挂越来越明显,职业经理人空降越来越频繁,企业倾向于招聘新人、年轻人,员工不再谈“忠诚”“安定”,一两年跳槽比比皆是。

但在不远的将来,也许连“职位”本身,都会成为过去。

未来的社会形态可能是什么样的呢?

企业只保留核心团队,将绝大多数工作以合作的形式分配出去;

绝大多数的个人,将以自由职业者或小型工作室的身份,借由不同的“平台”,跟客户取得联系,并独立为客户提供服务。

大多数的“职位”将彻底消失。

当然,到那时,很可能已经没有“职位”的概念了,取而代之的是“任务”。

如果你不想失业,要么想办法进入企业决策层,要么,就得学会为自己工作。

这并不是想象。

这样的趋势,正在以锐不可挡的速度,不断地改变着我们的生活。

彼得·德鲁克老爷子,早在《巨变时代的管理》一书中,就写道:

越来越多的公司跟承包商和临时人员合作,合资企业的数目增加,外包业务成长。为一家公司工作的人,很可能不是该公司的员工。

我听过这样一个预测:在未来的几年内,为组织工作的人中,不隶属于组织的员工数量会远远超过隶属于组织的员工人数。

在2004年《财富》杂志的访谈中,他更是语出惊人:

对于那些没有可能进入管理高层的人的工作,你都应当把它们外包出去。

自从1989年,柯达将大部分信息技术业务外包以来,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采用这种方式,对工作进行更加精细的管理,从而提高效率。

根据美国市调机构Statista的报告,2013年,全球IT外包市场总额为2880亿美元,相当于1.8万亿人民币。

预期每年以5.84%的幅度成长,在2019年将达到4000亿美元。

这是什么概念呢?相当于一整个阿里集团的市值(全球第六)。

德鲁克这样说道:

当你把工作外包给一名全面质量控制专家,他就是在一年48个星期为你和其他客户而忙,他把这些工作视为挑战。

而如果公司雇佣了一名全面质量控制人员,那么他一年只忙六个星期,其余时间则在写备忘录和找事做。

这就是许多企业的弊病。

在我这几年接触到的企业之中,许多创业团队都受困于一个问题:人力成本越来越高,且根本无法人尽其用,这造成了大量的资金开支。

非常简单的道理:大多数企业,尤其是中小型企业,由于市场、行业、资源等因素,不可能始终保证工作饱和。

在项目与项目的间隙,一定有大量资源是被闲置的。

那么,他们采取的方式是什么呢?雇佣一半的人手,给他们1.5倍的工资,让他们做2倍的工作。

这是许多中小型企业采用的做法,也是一种极不健康的方式。

相比之下,外包、众包和合作,是对资源的优化配置。一方面,企业得以降低成本,提高运作效率;另一方面,也避免了对员工的剥削。

因此,根据美国劳工局的报告,从1990年到2014年,工会的会员下降了一半,而自由职业者的比例翻了一番。

面对越来越高的人力成本,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

很多人对外包的质疑,在于专业能力。他们认为,能够被外包出去的工作,多数是机械的、低层次的、无需脑力的。

真的是如此吗?

2012年,高露洁与Tongal公司进行了一次合作。

后者为高露洁的止汗露产品 Speed Stick 制作了一支广告,并由高露洁斥资400万美元,投放在超级碗(美国橄榄球总决赛,广告盛宴)时段播放。

这支广告在凯洛格管理学院当年的广告评选中,名列第12位,排在CK、大众、丰田、可口可乐和百事之前。

这支广告是怎么来的呢?

Tongal公司是一家众包式代理公司。它举办了一场为期2个月的竞赛,向社会大众征集广告作品,奖金到达1.7万美元,并最终征集到了这支广告。

同样的案例还有很多。2012年秋天,默克制药公司(Merck)与Kaggle(一家预测分析众包网站)携手简化药物发现过程。

当时的标准过程是利用生命科学技术,对成千上万种化合物一一测试,检测它们对所有潜在疾病机制的有效性,效益很低。

为此,默克公司设立了一场为期8周的比赛,悬赏4万美元,将这一任务发布给参赛者。该竞赛吸引了238支队伍参赛,收到2500多份提案。

最终胜出者是一组计算机科学家,他们采用机器学习法,大大简化了这个过程。这个方案也得到了默克制药的认可和推广。

除了众包,许多针对自由职业者的交易市场,也正在兴起。

加州有一家公司,叫做 Upwork(原名:oDesk),目前是全球最大的自由职业者市场。

它拥有 1200 万名注册的自由职业者会员,以及 500 万家客户企业。平均每年发布 300 万个需求,总额约 10 亿美元。

类似这样的平台,还有非常多。为了进一步确保高质量的匹配,它们会深入测量成员的技能,收集成员表现和客户的反馈,整合成大量数据。

这些数据被翻译成算法分析,用于支持未来工作的精确匹配。

比起传统招聘网站,它们所能提供的人才,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上,都要高出不少。

国内也有类似的平台,称为“威客”,例如知名的猪八戒威客网。但由于种种原因,尚未能得到规范化和标准化,发展有限。

不过,近几年来,高质量的创意和专业人才,正在受到国内企业的青睐。

许多投资机构,开始引入“外脑”。

它们会选择几个意向行业,外聘该行业的专家,组成智囊团,为投资决策提供信息。甚至让专家参加投票表决,参与企业决策。

许多新兴的创业团队,也开始把运营、市场拓展、推广和流程优化等工作,移交给专业的独立顾问,只保留核心的研发团队。

大量国际4A广告公司的创意人才,为企业操刀文案、设计、营销方案,已经非常常见。许多创意总监,同时也是多家企业特聘的营销咨询顾问。

甚至,在互联网创业领域,从 BP 撰写,路演 PPT 制作,网站设计,市场营销策划,到落地执行,早就有了完整的一整个顾问链条。

我自己就为几家企业,做过品牌建设和市场推广的方案。同样,我身边也有许多朋友,从事着品牌、活动、培训等各方面的独立咨询工作。

这样的好处是什么呢?

企业能够将工作进行更加精细的划分,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自己则集中资源,精简团队,做最有价值的事情,避免被臃肿的组织结构拖垮。

这真正实现了最精细的分工合作。

这些因素,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趋势:平台化。

什么是平台化呢?

传统的企业,是自己把控整个生产链条,将产品打包好,销售给客户。因此,传统企业最重要的资本,是劳动力,或者说是设备。

但这个模式,在三种阻力的作用下,越来越趋于衰退。

第一种阻力,是高昂的人力成本。

企业渐渐发现,买断人力和生产资本,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一方面,这会造成现金流的干涸;另一方面,大量劳动力所带来的外部性,是臃肿的结构和管理模式,也就是俗称的大公司病。这会造成规模不经济。

第二种阻力,是飞速扩大的市场。

基于一个地区市场,很容易把企业做大。但如果把市场扩大到全国,全球,过大的规模,就会造成反效果:企业规模越大,每走一步的难度也就越高。

原因很简单。一个大企业,每进行任何一个动作,都必须经过层层的管理和流程,协调内部的角力、矛盾冲突、利益分配,等等。

这就很容易使企业在市场面前止步不前。

坚持直营模式的顺丰,近几年在二三线城乡的扩张,就遇到了这个问题。

因此,顺丰采取的策略是什么呢?是变相加盟。顺丰鼓励业务员回乡创业,承包乡镇物流点,并与顺丰建立同盟关系。

唯有这样,才能赶上四通一达的步伐。

第三种阻力,是快速变化的业界。

这是一个追求“精益创业”的时代。为什么要精益?因为这个时代的不确定性,太高了。

没有人知道,一个成熟的模式,能维持多久。五年,三年,还是一年?也没有人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出转型,以适应市场的变化。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尽可能让自己变得轻盈,保持能够随时随地、随机而动的能力。

那么,“平台化”的企业是什么样的呢?

企业不再是生产者,而成为一个连接点。借由企业,各种需求关系人连接到一起,实现价值的交换,并从中获取报酬。

企业的核心资产,不再是设备和人员,而是信息和知识。

正如我们所知道的:

Uber并没有自己的出租车,Airbnb没有一间房,新东方签了一堆老师来讲课,网易严选把工厂和顾客连接到一起,美团和饿了么也没有买下任何一家餐厅。

这些企业所拥有的,是架构,流程,管理体系,以及有效连接的信息。

简而言之,就是“将不同的人对接到一起的能力”。

最典型的例子是苹果。

苹果是全球化生产的典范:

来自美国的核心设计,来自英国的ARM处理器,

来自日本的闪存,来自韩国的CPU和显示屏,

来自台湾的摄像头,来自中国的流水线,被有机整合在一起,

再邮寄到阿拉斯加,分发到全球接近500家零售店,

与嗷嗷待哺的消费者见面。

但这里面,使苹果成为全球第一生态系统的,是什么呢?

并不仅仅是这些硬件,而是APP Store里面超过300万个 APP,以及它们背后的开发团队。

这些开发团队,借由 APP Store 这个平台,与上亿消费者实现了连接。

你能想象由苹果自己研发 APP 吗?这是不可能的。

再举一个例子,链家。

链家和顺丰很像。

全面实现数字化,都有一套非常完善的管理系统,极其高效的底层执行力,上下统一的文化和品牌。都在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中,作出了颠覆。

链家近两年的战略是什么呢?平台化。

不做中介公司,而是做平台,将客户和经纪人连接起来。通过信用制度和激励体系,将雇佣关系改变为服务关系,实现独立经纪人。

对许多企业来说,这是一条最可行的路:

不是自己去创造产品,而是做一个平台,一个生态系统,将合适的人连接起来,让他们自己产生价值交换。

让我们回到个人的维度。

在这个时代,如果一家国外的企业需要找设计师,他们会怎么做呢?

他们不会发布招聘,而是会去 Dribble 或 Behance 上面,网罗合适的人选,把任务外包给他。

同样,如果企业想招聘一位开发工程师,要如何验证他的简历和能力?

很多公司是这样做的:上一下 Github,搜索他的账号,看他做过的项目。

这个时代,个人不需要再依附于某个集体。你做过的项目、作品、经验,完全可以打包带走,成为你自己的品牌资产。

在十年前,一名自由职业者,如果想接触到企业,必须通过专业的第三方代理公司。这就是信息不对称。

但这个时代,互联网可以快速连接到世界上任意一个人,信息不对称的鸿沟被大大抹平了。

基于兴趣、技能和专业领域的社区,为个人品牌的建立和传播,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

你在任何一个领域有专长,就可以借由各种平台和社区,去向普罗大众提供价值,换取知名度和影响力。

我一直强调,在这个时代,学历、出身、就职经历,都无法真正证明一个人的能力。能证明能力的是什么呢?是你的产出。

假设你在一家公司长久工作,你所有的成就、经验和知名度,都仅限于这家公司。

如果不巧,你一直专注在某个产品、某个模块,没有牵头带过任何一个大项目 —— 你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呢?

很难。你所有的经验,都局限在这个很小的范围里。如果离开了这家公司,你的经验还能不能派上用场?

所以,去年华为裁撤部分35岁工程师的事情传出来,我的态度是同情 ——

这些工程师,他们非常出色,也积累了许多积蓄,但后面的职业生涯,也许并没有那么容易了。

唯一不属于公司的、能带走的是什么呢?是你自己的品牌和声誉。

所以,这个时代,越来越多的人,专注于个人品牌的建立。参加各种群,与行业和圈子建立联系,参加线下活动、演讲,出书,向公众输出自己的内容……

他们并非以“螺丝钉”的身份为公司工作,而是以“知识专家”的身份,为客户提供服务。

他们的形式,可能是个体,也可能是合伙制的团队、工作室。

他们的客户,可能是公司,也可能是个人。

他们的服务模式,可能是长期合约,也可能是短期服务。

这样的身份,会越来越多:

独立的保险经纪人,理财规划师,品牌咨询顾问,形象顾问,营养师,健身教练,设计师,医生,律师……

也许,我们很快将会迎来一个“个人品牌”的时代。

那么,如何迎接这个时代呢?

这四种能力,是这个时代,一个优秀的“知识专家”必不可少的。

品牌塑造能力

品牌的本质是什么?是提供差异化的价值。

“我能为别人提供什么价值?”

这个问题,许多人可能从来没有想过。但是,我会建议你,去想一下。

你最擅长的领域是什么?

你跟其他人相比,最具竞争力的特点是什么?

有没有一种需求,能跟你的领域建立连接?

这就是你能够提供的价值。

如果你能回答这三个问题,那么,你完全可以脱离企业,以独立的身份,为客户提供服务。

你要做的,就是持续地发声,让别人听到你。

多做一些作品,多参加一些活动,多争取露脸的机会,多管理和控制自己的形象,多发表自己的见解,多帮助一些人 —— 这些,都是你打造品牌的方法。

是时候开始,有意识地建立自己的品牌了。

你要不断去放大你的名字,让有需求的人知道你,联系你,完成连接。

认知思维能力

传统企业中,大家的模式是:老板安排目标,主管分解任务,下属负责执行。

我们习惯了让别人告诉我们“做什么”,然后我们自己去思考“怎么做”。

但是,在个人品牌时代,作为一名知识专家,你必须比你的客户更专业。

所以,你不能被动地等着他来告诉你“做什么”,你要主动去告诉他。

这就是第二项能力:发现问题,定义问题,分析问题的能力 —— 亦即认知思维能力。

你必须能够尽可能全面、理性、深度地去看待世界,逐渐形成你自己的观念和思维模型。

这些,是你理解客户、理解问题的工具,也是你最大的武器。

解决一个问题的方法,可能有千千万万种 —— 但它们最根本的前提,是问题本身是正确的。

学会做正确的事,比正确地做事,重要百倍。

自我管理能力

当你开始经营个人品牌时,你会发现,传统的工作模式,已经失效了。

你必须一个人管理整个项目,从立项,到规划,到执行、收尾。

你必须自己去接触客户,协调沟通,争取他们的满意;

你必须自己去处理资源,整合资源,运用资源;

你必须学会如何高效地利用时间,提高单位时间产出,维持足够的现金流。

简而言之,你必须学会一件事:把你自己,当成一个公司来经营。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在,这也是一项可习得的技能。

很多知识专家的问题,就是他们太擅长跟“事”打交道,却不擅长跟“人”打交道。

但本质上,一切的事情,最后的解释权和利益归属是什么?无非都是人。

所以,我一直说:管理的本质,就是管理人。

如何让自己更有效地应对外界的变化,协调和管理好各利益干系人,这是许多人欠缺的技能,也是亟待提升的技能。

深度学习能力

在这个时代,在一个领域成为专家,并不难。难的是,持续地保持在这个领域的深度。

这是一个信息高度爆炸的时代,也是一个个人价值和能力被放到最大的时代。

你所掌握的东西,在明天,还是否奏效?

你的核心竞争力,是否会被其他人掌握?

你所拥有的知识,是否正在成为常识?

这个时代,知识与人之间,再无不可逾越的壁垒。差的,只是时间而已。

能否时刻更新你的资讯,完善和补充你的知识体系,成为信息的中枢节点,持续用知识创造价值 —— 这些,决定了你的社会地位。

这就是终身学习的原因。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学习?为什么一定要深度思考?为什么不能得过且过,让自己随波逐流?

——因为,当潮水退去,所有没能回到大海的鱼,都会死。

本文作者Lachel,25万关注的高效思维达人,知识管理专家,多家媒体专栏作家,36氪年度优秀作者。转载自微信公众号“L先生说”(id:lxianshengm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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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卧底工厂这是我的蓝领调研全纪实

了解一个群体最好的方式是融入他们,成为他们。

因为工作需要,要对蓝领群体做用户分析,看了市场上大部分研报,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于是我花了一周时间混入蓝领群体中间。

整段经历给我冲击最大的,不是住所脏到发黑的墙壁、烈日下奔走的汗水、劳务的恐吓,也不是饥饿、炎热、疲惫和孤独。

而是在群租房中接到的一通普通的业务电话,对方在CBD的顶级写字楼里和我聊着数亿的基金募资业务,而我此时是“农民工”。

挂完电话,我怔怔地在狭窄楼道里呆了有十几秒,两个反差极大的世界在我眼前碰撞在了一起,然后又割裂开来,让我分不清此刻哪个世界更加真实。

一、和农民工一起找工作

我的调研生涯是从和农民工一起找工作开始的,昆山的外来务工人口占总人口50%以上,万人以上的工厂有数十家。

我在网上报名了昆山世硕,一家4万人规模的电子厂,主要做手机和平板,每天招聘量在1000人左右。

换上不起眼的衣服,穿着旧的球鞋,我勉强有了些农民工的样子。

一早来到线下集散中心,这里去往各个工厂的打工者都有,我们要在这里准备好材料,统一坐车前往各自报名的工厂。

填材料途中,一个男生不知道怎么填写学历证明,看我戴眼镜(环顾整个大厅,极少有人戴眼镜),觉得我看上去像是读过点书的,找我帮他编一个。

没想到这个举手之劳,使我收获了打工生涯中第一个,也是关系最亲近的朋友,阿正。

阿正是1993年出生的安徽宿州人,小学毕业就出来工作,他告诉我这里的大部分工友学历都不超过中专,还有很多没完成义务教育的。

为了成为这个群体的一员,我告诉他我是中专毕业,之前做小生意赔钱了才出来打工,他深信不疑,之后每次需要填材料时都叫我帮忙。

他之前在富士康、纬创等很多厂干过,月薪多时有4500元,他拿出手机的工资单一页页炫耀给我看。

关于为什么从前一个厂出来,他觉得太无聊了,想换就出来了。“要是做服务业,以我的能力挣五六千一个月都没问题。”他说,只不过他看不上服务的工作。

准备好了材料,我们闲聊了会儿,打了把吃鸡,喇叭里喊道“世硕集合”,于是乌乌泱泱五六十号人集合在一起。

世硕这一批男生居多,女工就七八人,男女比例近6:1,阿正告诉我这已经算女生多的了。

其中有两个与我们同龄的女生,一个年轻些的穿着破洞裤和渔网袜,很潮。阿正对她动了心,于是怂恿我搭伙去追姐妹俩,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们在接下来集合、等车、帮搬行李的搭讪后,在车上成功加到了她们的微信。

在整个打工群体中女性占少数,进厂很吃香,比如通常会分到坐班,有文化些的会分到文员岗,交男朋友也容易。

她们是亲姐妹,姐姐叫燕子,28岁,妹妹叫小红,20岁。

他们从老家河南新乡来昆山打工一年多了,之前在一个显微镜厂做了段时间,因为眼睛长时间工作过于疲劳,才重新出来找厂。

到厂下车,阿正很开心地拉我去给她们买水,我拿了矿泉水,他一脸嫌弃的说:“太low了,请姑娘好歹喝好点的啊”,于是他去换了四瓶冰雪碧。

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消费现象。在后面两天里,我也几乎没见到工友买矿泉水,他们买喝的都是雪碧可乐居多。

在他们大部分人眼中纯净水是免费的,2块钱的矿泉水无非是买个瓶子,而3块钱的雪碧才是真真实实的饮料。

对于他们来说,这价格上1元的差价,引起的却是价值上质的飞跃,让他们在请喝水上,变得体面起来。这1元钱的消费升级,花的值。

到了世硕厂里,我们在一个像菜市场的大棚底下集合,里面站了将近五六百人,一个穿着黄T恤写着“永兴和”的牌子的人向我们喊话排队集合。

阿正小声告诉我,我们被“卖”给了这家劳务公司,工资他们管,出了事也是他们负责,据说这里的管理很严。

除了永兴和,其他还有吴泰、雨露、富匡等劳务公司的工作人员,都穿着黄色T恤,每家劳务面前的队伍都有百余人。

劳务的手上握着厚厚两沓的身份证,一百多张身份证喊下来,指挥我们站队。

清点完人后,劳务带我们穿过一个两百人的大堂,里面坐满了在填表格的新员工,穿过大堂让我们在一块空地待着,在大太阳底下,工友们大多无所事事刷着手机。

不久,来了两个劳务,一个拿着喇叭,气势像是这里的头头。一群人很快从嘈杂变为安静,劳务开始讲一些注意事项。

我心里有些忐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且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太想用手机记录下这些画面了。

然而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立马发生了,劳务讲话时发现了我在第二排录像,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出事了。

我当众被劳务叫上去。他让我打开手机相册,发现拍的视频和照片,凶狠地问:“你干什么的,为什么拍这些?”

我说怕我记不住注意事项就录了下来,加上相册里有之前和阿正的自拍合影,他瞪了我几秒没说话,让我拿身份证走人。

后来想起来还是后怕,当时脑海里想到的都是些不好的情形,幸好没有什么人身危险。

我拿了行李出来后,阿正马上联系我说让我等他,随后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没机会进下一轮。

阿正是因为有大块的纹身,和他一起出来的一个工友叫老杨,他除了纹身之外,还有犯罪记录。

老杨是1994年的,老家在安徽,前一天刚从苏州到昆山来找工作。之前是因为在苏州打架进了局子还赔了对方一万元,现在身上只有两百不到。

出了厂,距离我们来的地方还有七公里,他们打算等公交车回去。

室外温度太高了,我内心呼唤着打车回去,我说我没现金,老杨说他有,于是跑到超市买了三根冰棍,给了我两个硬币。

我想加他微信转给他,他说手机坏了在店里修,叫我不要客气。

后来阿正又把姐妹俩忽悠了出来,于是我们五人成为了一个小团队,一起重新找厂。

大部分农民工只身漂泊在外都很孤独,没有依靠,因此也愿意抱团取暖。

二、我们以为的农村生活

我们回去后在中华园住下,它有个外号叫“瘫痪圣地”,和深圳“三和大神”一样,是外来打工者、无业者的聚居区,其混乱程度不进去走一圈根本无法想象。

在小区门口,有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坐着一边聊天,一边拿着“空调房、无线网”的牌子扇风,一看我们拖着行李,就上来拉着我们去住他们家的房子。

中华园有几十栋多层住宅,一半以上都被群租房攻占了。

我们看了几栋,有的一楼是网吧,二楼到五楼是群租房,一套一百平的房被分割成近十个小隔间。

在这里,群租房价格30元~60元/间不等,网吧6元通宵,全天24小时只要15元,有的群租房里也带电脑,比没电脑的贵10元一天。

一些打工者做两周临时工赚些钱,就能在这里“瘫痪”半个月,等没钱了再出去打工,周而复始。

瘫痪圣地除了瘫痪和脏乱不说,早些时候还是偷窃、抢劫、组织卖淫等犯罪事件的主要地区。

因为对圣地有所耳闻,我们在挑住处时看了几个地方,才勉强选了两间电脑房作晚上的落脚点。阿正、老杨和我三个人住一间,两姐妹住一间。

晚上的夜生活挺丰富,老杨在房间电脑上打了把LOL,嫌网速太差,转而看斗破苍穹和鬼片。

我们四人就去楼下的小广场,买了四罐啤酒和西瓜,坐在广场栏杆上吃。

广场上有大妈在跳广场舞,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打工者,有坐在马路牙子上的,也有铺个席子躺在草坪上的。

妹妹和家里通了半小时视频电话,她和阿正用的都是腾讯王卡,看视频和打游戏绰绰有余。

顺带说下手机,阿正和妹妹用的都是OPPO R11S,姐姐用的是比这贵500的一款vivo,后面见到的手机也以OPPO、vivo为主,华为其次,小米和苹果较少。

手机几乎是他们娱乐生活的全部,因此在手机上他们的花费会比较高,在没有腾讯王卡前,其对Wi-Fi的需求也特别强烈。

妹妹给我们看她常刷的快手,她最喜欢的一个快手红人是阿运,长得阳光唱歌好听,而且说话也很舒服幽默,妹妹除了看热播剧外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直播。

对于他们而言,信息孤岛问题严重,身边少有能够陪伴、交流的对象,所以在某种程度上,看主播成为了他们情感沟通的一个释放口。

除了姐妹俩,阿正也看快手,他给我看了他收藏的斗狗视频,其中两条狗在场内互相撕咬,直到一只狗胸口被咬出一个大口子,淌血到无力反抗才被主人停止比赛,其他还包括乡村搞笑视频,以及一些低级趣味的内容。

快手现在的理念是每个人的世界都值得被记录,而早期快手的原始状态是,只要火,就有钱,怎么火,怎么来。

2016年的一篇热文《残酷底层物语:一个视频软件下的中国农村》(原文已被删),第一次剖开了快手世界的横截面,里面有各种穷尽一切办法博眼球的视频。

当时人们的普遍反应是“原来我们的世界上还有这么个世界”,用我们的语言叫它“魔幻现实”,以为这就是农村的生活。

而真实状况真的是这样吗?

至少我在千村调查中看到的农村基本都是朴实无华的,每次看到这样的文章更像一次猎奇,趣味性大于代表性。

哪怕给刚接触的农民工看,他们也会觉得这种口吞灯泡、鞭炮炸裆行为难以理解,毕竟这是面对镜头时的农村生活,和真实状况相去甚远。

同时,我们又确实和他们相隔得远,像这篇写他们的文章,1000个读者中可能才有1个农民工能读到。

同样是普通话交流,白领们可能真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比如有工友问“这个厂妹子多不多”,他想表达的真实意思是,“我实在找不到女朋友,要去女生多的地方”,很多情况下这仍无济于事。

回住处后,我们定了第二天去上海达丰面试,十二点不到就休息了。

床很小,勉强睡下阿正和老杨,我在电脑桌趴了半天,实在难受,在床上蹭出了一块地蜷着。隔壁有汉子喝酒聊天,一直到深夜。

我们的空调房是限时的,早上七点房主断电,热醒,于是洗漱完起身出发。

我们五人去买早饭,唯独老杨没有买,他这一整天都没吃饭,就吃了中午我分给他的几根火腿肠。

有大巴车送我们去上海达丰厂里,路上被告知学生工不收,让我们提前准备好学信网的档案。

虽然早已毕业,但是我查到的档案肯定会让面试官起疑,于是我让阿正把他的档案截图发我,我把他的名字P成了我的名字,查起来就给劳务看截图。

与我们同一场审核的有四百人,厂里的人力让我们以24周岁为界分成两组站队,24周岁以下的一队,占了有近一半。

这一队的人需要出示学信档案,如果查到是在籍学生就拒录。

七八月份的暑假工很多,学历一般是中职或高职,也有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的。

中国每年毕业的大学生约700万,而中职高职的毕业生有1000多万,其求职、培训的需求量并不小于大学生市场。

阿正、老杨和姐妹俩都顺利通过审查,老杨在我前一个过审,劳务要求他背26个英文字母,他背到EFG就背不出了,好在劳务写了几个字母他都认出来了,也幸运通过。

万万没想到,人力部门对我的检查非常仔细,居然发现了我档案中的号码和身份证不一致,导致我再一次进厂失败。于是只能祝福他们好好工作,一一道别。

三、进入iPhone的主要代工厂之一

祸兮福所倚,在搭车回昆山路上,我收获了调研全程最大的意外惊喜,胖哥。

胖哥没能进厂的原因是他太胖了,工头说没有合适的工作服。他是河南濮阳人,今年34岁,最早是开塔吊的,北京望京SOHO、北京院子就是他参与建造的。

结婚后家里觉得工作危险,就转行开始做水果生意,前两年贩甘蔗因为天气原因赔了十多万,才来到昆山来打工。他说如果进不去厂,就去送外卖。

到了昆山,他问我晚上住哪里,我说先随便转转吧可能住中华园,“中华园太差了,走,哥请你住宾馆。”估计看我的样子比较可怜,胖哥执意要请我住宾馆。

他对中华园很看不惯,之前在中华园日租房出去上了个厕所手机就丢了,以及他一好友曾在这“瘫痪”数月让他很心痛。最终我和他平摊了房费,他请我吃了晚饭。

胖哥非常热情,也喜欢聊天,看我刚出来混,和我讲了非常多,从晚上七点一直到十二点,天南海北地聊。

从厂里的打工生活聊到自己的感情史和家庭,他父亲是开饭店的,家里条件还可以,自己早在1999年就用QQ了,有一个6位数的QQ号后来卖了4万多。

有次在他舅舅水果店里看到了新的女服务员便一见钟情,在装作服务员和她工作了一段时间后,成功追到手,服务员后来成为了他老婆。

胖嫂家境比较穷苦,2004年家里连电话也没有,在MP3刚出来的时候,胖哥买了一个送给她,她也觉得太贵了,没要。

胖哥对历史、文化的了解程度超过了我的想象。他从古科学研究院、稗官野史,聊到他最爱的三国。

他读三国的深度和广度甚至超过了我见过的所有语文老师,他说他喜欢历史和政治,在北京打工那会儿消遣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茶馆,听说书一听就是一整天。

胖的人多半是美食家,胖哥没事喜欢研究食谱,发明了一个特别好吃的火锅底料并把制作秘方传授给了我。

另外,他也很注重对女儿的教育,他近期打工的小目标是给女儿买个好一点的古筝。

再到厂里那些事,胖哥喜欢和厂里的老一代员工泡在一起,觉得和他们吹牛比和年轻人打游戏有意思得多,这使他对打工圈非常熟悉。

从他口中我知道了昆山仁宝、纬创、世硕环境最差,仁宝B区的宿舍是十人间,一打开宿舍门,昏暗狭隘的空间中衣服的霉味混杂汗水的臭味扑鼻而来。

他当即决定退厂,据说这个厂里的围墙上还流传着一句话“从小不学好,长大进仁宝”。

关于入厂时机。每个厂干满一定时间还有额外返费补贴拿,很多工友都是拿到返费后就离职换下一个厂再拿返费,因此流水线上的员工离职率非常高,平均一个工人3个月换一次工作。

胖哥告诉我九月是工厂忙季,加班多工资多,而且返费补贴会超过五六千元,他现在就打算随便找个厂做一个月,等返费高了再换厂。

工厂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单身男性的生理需求如何解决呢?胖哥笑了笑回答说:“要不要带你出去逛逛?”我说明天还要面试等下次。

后得知主要途径有黄色网站、红灯区(紫竹路、白塘路、盛希路)、约炮、主播等。

其中红灯区最为直接,在长三角的工厂周边会有性工作者的密集区,单次服务价格100~200块钱不等。

不少来这里的人年纪都稍大,甚至有老婆孩子的,在胖哥看来这也比约炮好得多,简单省事。

而年轻的男人往往会在厂里找女朋友,或是同城的炮友,阿正有过同厂的女朋友。

年轻的女工在厂中的追慕者会很多,当然也会有性骚扰现象,在世硕集合时就出现姐妹被一男子贴身的情况,被我们挤开了。

我们聊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大早要集合前往无锡绿点电子厂,胖哥帮我找的,说稳进。

这次去无锡的车是辆面包车,司机在高速公路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减速,在应急车道上停下来。

随后,从高速公路桥边翻进来七八个人,拖着行李箱,陆续上了车,满载的车已经没有座位,上车口的位置也堆满了行李箱,有人就直接坐在了过道的行李箱上,十分危险。

我们成功进入了无锡绿点,这是iPhone的主要代工厂之一,其流水线是封闭式管理,每个车间都有无铁化安检。

同一批进厂的工友在抱怨“妈的,又是站班”,光从早八点站到晚八点就够普通人受的了,而在流水线上着统一制服的上万号工人,像机器一样无差异化地站着,熟练重复着这琐碎的工作。

有的更夸张,比如做屏幕的车间要穿无尘服、口罩、和脚套,在大热天从头到脚全身包裹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忙季基本上都是做六休一,有的人为了加班费甚至连续工作20天。

和很多厂一样,通过黑劳务或中介进来的都可能被克扣返费或是社保费用,这家也不例外,听说去年有人因为这事闹跳楼和堵厂门的。

大家出来打工就是为了钱,血汗钱都压榨,可不得搞事嘛!

工会带着搞的吗?

工会到底是个啥?

他们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在他们眼里,工会就和我们大多数人眼中的学生会相似,负责办文体活动,偶尔找工友谈谈心。

然而,其中又不乏有想改变者进入工会,但都困于体系庞大环环相扣,不能跳出体系做出本质的改变。

工人有事了不找工会,自己也能解决。

比如胖哥在富士康厂工作时因为安检门响了,保安拦住了他,他找他车间主任来证明他没顺产品,主任过来直接就问他偷拿什么了。

胖哥受不了被冤枉,想干脆大家都不要在厂里干了,就一拳打在了主管脸上,后来发现是鞋套里掉了颗螺丝。类似这样的事,都是不会想到找工会的。

四、他们的发财梦

关于梦想,大部分工友都会把买车作为他们打工要实现的第一个目标。农民工对买车需求的强烈程度,超过我们大部分人的想象。

在需求面,他们是希望融入城市的一群人,买房太困难,因此有车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绝对性的标志。

在消费力上,他们一个月最多能省3000元(吃住在厂里只要120元/月),两三个月的工资就够他们支付首付,之后的月供也不到两千,完全在消费范围内。

还有两个侧面的例子:

第一件,有个厂想叫我们合投一个停车塔,原因是他们五年前建成的时候没有规划停车场,现在厂里外道路上停满了车,很多车没地方停塞上了人行道。

这些车是从哪来的呢?一问,一半以上的车主都是厂里的流水线工人。

第二件,南通的一家弹个车门店,30平方的门店,连展示车也没有,一个月卖了80台车。

要知道现在一家300平方的4S店月均销量也只有60~80台。门店有一半的买家都是18~25岁的外来务工者。

在弹个车上,只要身份证和驾照,首付3400元,月供两千不到,就能开走一辆雪佛兰赛欧。

他们根本不会顾及汽车金融背后的实际利率,和前两年的消费贷现金贷一样,他们都是受诱惑最大的一批人。

宏观上看,2016年美国人均汽车保有量为0.76辆,而中国的人均汽车保有量仅为0.14辆。

这四倍多的差距缩小,不是靠一二线城市的人多买几辆车能达到的,更大的市场来自于这批占中国三分之一人口的劳动者。

在其他消费领域也同样如此。他们的工资低涨幅小,大城市买房无望。于是他们有钱就消费,钱不够就网贷消费。

可以理解为其所有的钱最终都是用来消费的,消费收入比远大于城市原住民,他们的收入最终都转换成了他们的手机、食宿、衣着、娱乐、代步车等消费品。

有人会问他们是否会投资理财?答案是会的,但主要途径都是像余额宝的日息钱包,因为他们接触不到优质的投资品。

在他们中还有一个更简单的致富途径——买彩票。甚至有工友会制定纪律,每天留一笔钱专门用来买彩票。

他们里没中彩的人还抱有希望,而那些被彩票砸中的人,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索下他们后续的生活。

因为时间原因我提了自离,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工友也办了离职,我们聊了聊接下来的去向,不久便分道扬镳了。

临走时他从包里掏出一罐可乐,送别我。

这次调研就此告一段落。

整个过程中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围绕着他们在招聘、社交、汽车、金融服务、培训等领域的刚需,这个庞大群体背后还有很多痛点等待着被发现、解决。

本文作者徐志锋,转载自微信公众号“虎嗅网”(id:huxiu_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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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谁在杀死腾讯

编者按:本文来自“全天候科技”(ID:iawtmt),作者:舒虹,36氪经授权转载。

夏秋之交,风云变幻。

几日内,中国互联网大军已经经历了几起微妙而重大的人事变革:9月10日教师节这天,马云宣布交出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的权杖,将于一年后正式“让贤”;三日后,小米创始人雷军宣布完成其亲自操刀的小米组织架构大“手术”:新设组织部、参谋部,调整任命了一大批“80后”高管。

9月16日这天,杭州、北京天气大好。腾讯总部所在的深圳,却遭遇了35年来杀伤力最强的一场台风。

微信朋友圈疯传,狂风大作下,腾讯新大楼玻璃幕墙破损掉落,留下坑坑洼洼的风洞。腾讯公关团队立刻跳起辟谣:“破损”的墙面乃节能遮阳板设计而造成的视觉误差,实际上,一切安然无事。

即便台风肆虐,一场早该降临腾讯的“狂风骤雨”却始终没有发生。

三个月以来,李天一一直在等待一个结果。今年5月,李天一通过腾讯内部推荐通道申请加入腾讯云,经过四轮面试,到了最后发offer的关头,流程突然被卡住了。到了8月,李天一被告知,腾讯云部门没了待招的人员编制,要等编制下来才能走后续流程。

“找了个猎头来问,对方说不用等了。4月开始,腾讯云社招的headcount(人事编制)就已冻结,今年的应届生都被转去了微视”。李天一说。

腾讯云冻结headcount的消息已在腾讯内部流传了一段时间,其背后的原因直指组织与人事。

据多位腾讯在职员工与合作伙伴向全天候科技透露,腾讯正在酝酿的一场组织架构的调整,目前隶属于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的腾讯云或将独立成为一个新的BG,也有可能与技术工程事业群(TEG)部分职能、腾讯“互联网+”等有关业务合并,大概率是针对To B业务设立一个新的组织架构。

一位腾讯总部人士说:“腾讯的这场变革势在必行,Pony(马化腾)去年年底就在内部说过,腾讯要设立一个适应To B业务发展的组织架构,只是至今未下发正式文件。”

2017年12月,腾讯2017年度员工大会上,马化腾说:“在管理方面,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是内部的组织架构,现在的腾讯需要更多To B的能力,要在组织架构上进行从内到外系统性地梳理。”

腾讯总裁刘炽平补充道:“很多人说我们只有To C的基因,没有To B的基因,我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你看进化中的成功物种,不是一开始就有那种基因,都是演化出来的。”

只是,时隔已近一年,外界并未看到明确的推进迹象。反而,自今年1月以来,腾讯股价由最高点的475港元下跌至最低点305港元,市值蒸发超过1500亿美元。有投资人感慨道:一家净利润季度同比增长20%、赚近200亿的公司,看朋友圈评论像是快倒闭了一样。

9月17日,台风过后的周一,腾讯股价再跌3.27%,停摆在319.2港元。截至9月18日中午,腾讯市值跌破3万亿港元。尽管9月7日起,腾讯累计耗资1.87亿港元连续6日回购股票,但似乎于跌势无补。

1 箭在弦上

2012年前后,腾讯经历了一场重要的组织架构“手术”:公司由原有的业务系统制(Business Units,BUs)升级为事业群制(Business Groups,BGs)。

这次变革,主要是为了应对移动互联网的大潮:腾讯将同一产品的手机端和PC端整合,把原来的无线业务BU拆了,和PC上的对等业务合并在了一个部门。据腾讯创始人之一、前CTO张志东回忆,“移动时代的到来,让我们走到了‘革命’还是‘被革命’的关口。”

自1998年创立以来,腾讯公司几乎每七年历经一个关卡:2005年为了应对一个业务到多个业务,采取了横向的事业部制;2012年则是走向移动化。

如今,即将20岁的腾讯行至转折点。AI、大数据、云是关键词。

多位腾讯人士对全天候科技表示,To B(企业端)、To G(政府民生端)业务的整合、数据的共享和打通是近来腾讯内部最关心的话题。但腾讯To B、To G业务的最大阻力不是来自竞争对手,而是内部机制。

腾讯现有事业群架构(来源:腾讯官网)

目前,腾讯共设有7大事业群,分别是CDG(企业发展事业群)、IEG(互动娱乐事业群)、MIG(移动互联网事业群)、OMG(网络媒体事业群)、SNG(社交网络事业群)、TEG(技术工程事业群)以及WXG(微信事业群)。

这一组织方式是应腾讯赖以成功的产品文化而诞生的。它的设计者之一张志东称,这种生产方式具有边界简明的优点,以部门/产品组为单位,一个产品部门就能自主立项,快速试验,当遇到大的技术难题时,再从公司层面抽调有经验的同事增援。在一定的产品领域和试错时间内,允许不同的产品团队有不同取向的探索。

作为腾讯To B业务的重要出口,腾讯云隶属于“以打造娱乐化社交、场景化通讯和云化企业服务”的SNG。其它的AI、互联网+民生、办公、小程序、公众号等To B业务则散落在不同的BG和业务部门。

在ABC(AI、Bigdata、Cloud)时代,这带来很重的“数据墙”和“组织墙”的问题,突出表现是多头销售、各自为阵。

例如,腾讯云与腾讯支付基础平台与金融应用线(FiT)均设有金融云产品部门,分别对接不同的银行客户。过去几年,腾讯金融云方面的客户发展了超过6000家,分别来自不同的团队,存在不少业务部门“打架”的情况。

“腾讯云现在的架构是参考腾讯本身的业务,(针对)每一个行业有一个云业务负责人,然后让职能部门支持云业务,但是当一个云的客户接进来之后,它的需求是多样的,就需要定制,这个时候方案一定会涉及到其它的BG。腾讯云在架构上没有权限,也没有技术高管,它没法调用TEG的力量、MIG的力量,甚至优图的能力。”腾讯云离职员工张钊说。

2017年4月和5月,腾讯MIG和腾讯云先后推出了两个不同的语音开放平台——腾讯叮当和腾讯云小微,对标亚马逊Alexa。二者都自称“智能服务开放平台”,都提供硬件接入服务,都可以为第三方提供语音技术能力与接入腾讯内容资源。

腾讯云小微被认为是腾讯内部AI能力的集中展示,但是连腾讯自己出的叮当音箱也不愿意使用云小微。

“公司的使命是连接一切,但是内部连接之差,对比起来反差强烈。”一位腾讯内部员工指出。

据悉,腾讯部门内部竞争更加激励,腾讯内部有两个“吃鸡”的团队,让两个工作室做两款不一样的手游,一边加班到12点,另一边就加班到凌晨2点,做游戏变成了打仗。“公司在产品层面可以‘赛马’,但是AI、数据等基础研究层面,过于分散并不是理想状态。”上述员工认为。

过去一段时间,腾讯组织架构的阻滞在腾讯内部引起广泛讨论。

有员工在内网发文指出:毋庸置疑,赛马机制在公司过去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直到现在仍不过时,但任何规律都是有条件的。过去To C市场的竞争更像是丛林游击战,大家可以尽量分散,最重要的是“神枪手”产品经理,但To B、To G市场的竞争更像是大规模的阵地战,是个系统工程,哪个部位都需要集团作战,考验的是斗志、纪律和领导者调兵遣将的战略眼光。

也有员工直言,现在游击战打完了,该打阵地战了,To B业务的壁垒和护城河远高于To C业务,只有To B、To G业务才能让腾讯守住胜利果实,经久不衰。

2 引而不发

放眼巨头的江湖,移动互联网格局几已定型,战略的重整、组织结构的裂变成为新时代的破题之义。

2017年8月29日,华为宣布调整内部架构,将Cloud BU迁移至华为集团之下,成为与运营商业务BG、企业业务BG、消费者业务BG并列的一级组织部门。而早在2009年,阿里巴巴已独立阿里云团队,角逐云服务市场。

腾讯的这一结构性矛盾存在已久,却迟迟引而不发。

今年9月,张志东在一场腾讯学院的内部分享中,再次提及变革话题。他说:“大型企业的组织变革和中台建设,绝对是一个难题,需要很大的魄力和智慧,找到适合的演进节奏和建设次序,估计也必然会遇到不少的阵痛,如部门短期利益冲突、部门团队的安全感、经验不足的损伤等。我想,这里最关键还是两点,一方面是取决于高层管理团队的自上而下的决心和意志。另一方面,就是公司的各产品和技术团队的文化和胸怀。”

在腾讯历史上,这并非无经验可寻。

2011-2012年,腾讯转向移动化的组织变革中,原来的无线事业部被拆分,改以业务为单位,把手机、PC聚在一起,PC大团队转身投入到手机上来。组织的既得利益和惯性遭到了挑战。无线事业部是2004年腾讯上市时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团队。在游戏还没有带来很大收入之前,手机QQ是腾讯最重要的创收部门。

在云时代的变革中,腾讯再度面临相似困境。

过去,在以社交和娱乐为业务重心的腾讯业务体系中,腾讯云并不是明星。但在腾讯内部,腾讯云被视为腾讯大生态和“连接器”的一个重要落点,承担着腾讯开放战略的实行。

为什么腾讯云隶属于SNG?来自腾讯的官方说法是,腾讯云的技术框架来源于QQ。事实上,腾讯云的数据底层也与TEG(技术工程事业群)息息相关,例如腾讯云分析(MTA)、腾讯云推送(信鸽)等大数据运营服务均是TEG的数据平台部提供的。

腾讯云的发展可以追溯到QQ时代。社交内容的大量涌现对当时整个中国互联网提出了全新的挑战,腾讯集团副总裁、腾讯云负责人邱跃鹏曾表示:“当时公司希望用传统的Web型业务架构解决问题,并最终借此在海量存储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据界面新闻报道,2014年底,邱跃鹏开始全面接管云业务,带领团队逐步优化产品体验,攻占行业细分市场,探索To B这个对腾讯来说稍显陌生的商业模式。

早期的腾讯云主要服务于游戏行业的客户。作为前沿技术的输出窗口,腾讯云输出着来自包括微信事业群、技术工程事业群、社交网络事业群等内部各个BG的技术成果。

腾讯SNG,负责以QQ和QQ空间为基础打造大社交平台。“在感情上,这里有一大把10年甚至15年的老员工,他们的战功是在QQ与MSN之战中就已立下的。动谁都不合适。”张钊说。但企业转型必然带来人事的阵痛。

2014年,腾讯云平台创立时,在腾讯内部并不是优先级业务。在接受采访时,腾讯云副总裁曾佳欣曾这样描述腾讯对云服务的重视:老板给你站台,钱也给你,人也给你,要什么资源你说,都给你,然后你给我打赢这场仗。

但是相比陆奇之于百度、王坚之于阿里云,腾讯云、包括整个腾讯技术层面一直缺少一个具有内部号召力与行业影响力的精神领袖。

2010年,曾就职于美国谷歌和微软两大互联网公司的陈磊加入腾讯,先后负责腾讯广点通和腾讯开放平台,并一手创办腾讯云平台。2014年11月,陈磊离开腾讯云,加入迅雷。

2018年6月,在与全天候科技的一场对话中表示,陈磊谨慎表示:当时腾讯云的组织架构并未对业务造成阻力。

“陈磊对于腾讯云是有感情的,他设计了一套云业务战略,主张先做基础设施,做大规模、占领市场,但是SNG的负责人汤道生却主张利润优先。”张钊告诉全天候科技,“陈磊着手腾讯云时,马化腾是真的不信的,他的一些提法到了高层更推不下去。直到2016年,腾讯才开始重视云计算,与阿里抢占云市场,今天的腾讯云又回到了陈磊设计的老路”。

目前,腾讯云在游戏和视频领域已达到行业第一,正在大力拓展金融、医疗、电商、旅游、移动应用、政务、在线教育等领域。传统行业和政务机构还有一大波等着上云的大机构。目前,公有云的用户主要来自互联网行业,但占中国经济比重最大的制造业仅占12%,金融仅占8.5%,医疗健康行业3.6%。

有腾讯云的合作商家告诉全天候科技:“游戏云、视频云做得好,第一是接口简单,第二,客户更关心腾讯带来的流量优势,而不是技术构架。”

腾讯云几任空降下来的市场体系的总经理,都在努力扭转这件事:去做销售,而不是卖流量、卖市场。但实际效果捉襟见肘。

“腾讯这两年越来越暴露出一个隐患——无法在战略转型的关键岗位上获得优秀领导人才的补给,To B业务整合难点就在于此。”一位接近腾讯人士这样总结。

自2014年张志东离开腾讯,四年来,腾讯一直没有CTO。微信公众号“卢泓言”8月18日撰文《张志东归位鹅厂如何》,指出腾讯需要有一个CTO来担负起打通数据,建立大后台的历史责任,而不是一味的内部赛马,相互封闭。

张志东(tonyzhang)在文后留言说,“个人是不会回归永无止境的企业发展了。鹅厂并不缺技术将才,也有较为开放和自我反思的文化,当前在组织架构在适配云时代上遇到大坎,组织变革是滞后了,这对20岁的鹅厂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契机,相信鹅厂的管理团队能自我变革,会有新一代的领军将才冒出来。”

3 总部掌控力

2010年,BAT三位大佬在深圳的一场正面论战至今令人印象深刻。

在当年的深圳IT峰会上,李彦宏说:“云计算这个东西,它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

马化腾认为:“像使用水和电一样使用云计算资源,要几百年后、一千年后才有可能到达阿凡达那种现象,现在还是太早了”。

只有马云最激动,他说“最怕就是老酒装新瓶,你看不清他在玩什么,突然爆发出来最可怕。”彼时,阿里云计算项目已经开工半年多。

2013年,百度与阿里、腾讯的竞赛中,逐渐落于下风。对此,李彦宏的反思是,阿里与腾讯都是从用户收费、C端收入,百度的收入在B端。这一年,百度发布了“轻应用”,尝试向C端业务转型,并在2014年全面收购糯米网。

腾讯在云业务上的发展未获先机,表现出来的战略落后,换句话说即总部掌控力不强。

吴晓波在《腾讯传》中指出,腾讯组织架构是“大权独揽、小权分散”,不依赖个人精英,而是依靠体制化动力的成熟体系。

在腾讯组织架构中并没有一个类似于“总参谋部”这样的机构来进行流量的统筹配置,这一职权其实被掌握在了“总办”手上。各事业群的负责人在业务拓展上被授予了最大的权限,但其命脉始终由最高决策层控制。

腾讯创始人团队的结构,使得大家能有很高的相互信任度。张志东称:“Pony的管理风格比较开放,只要时间允许,他愿意听到大家不一致的意见,愿意花时间和大家讨论,一次吵架吵不完,还可以吵第二次、第三次。”

以内部竞争和产品文化著称的腾讯,提供了一种较为开放的企业治理环境。作为中国两家最具代表性的互联网企业,阿里的行事风格全然不同。作为中国为数不多的商业奇才,“风清扬”马云战略决策高举高打,企业治理也不拘一格。

2009年中,阿里金融部门成立,由胡晓明负责。同年9月,王坚(花名“博士“)带领的阿里云成立,他坚持自研一套云计算操作系统,也就是后来的飞天。

据《中国企业家》报道,在胡晓明的描述中,王坚是个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当时业内有开源代码,但阿里云选择重建。”站在今天,胡晓明认为这个决定让阿里受益无穷。

为表示对腾讯云的支持,马云当年提出阿里金融全线业务迁往阿里云平台。阿里云初期业务发展艰难,在质疑声中,马云却说:“我每年给阿里云投资10个亿,投个10年,做不出来再说。”

成立8年的小米开始由创业企业向成长型企业迈进,未来目标是要成为营收万亿、员工十万人的公司。

雷军近期宣布了小米上市后首次,也是小米成立以来最大的组织架构变革。

之后在与媒体对话时,雷军表示,早期的小米,打法有点像游击队,或者特战队,但今天小米营收过千亿,员工近两万,再靠打游击,肯定不行了。要能打运动战、能打相持战,更要能打大兵团作战,就必须要从“游击队”变成“正规军”、“集团军”。

而要实现这样的转变,雷军认为,不仅要“大脑”强,还要保持持续的肌肉力量,必须把一线业务阵地交给年轻人。

为增强“大脑”,雷军为小米新设了集团参谋部和集团组织部,增强总部管理职能,提高管理效率。这是“特别强力的部门”,雷军说,“过去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扛总部职能,现在我希望有更多更强的团队来帮我分担”。

腾讯的开放战略始于“3Q大战”,2013年,马化腾首次提出“连接一切”的使命,2018年又再定位“数字化助手”。

腾讯的上述战略屡受争议,被认为直接催生了业务“投行化”,压迫了产品创新能力。马化腾称,“因为腾讯定位不做零售,甚至都不做商业,更多的方案是助力、赋能,提供一层很薄的能力,与线下零售企业没有利益冲突。”

“去中心化”是网状的思维,这导致了腾讯对于算法和数据的掌控力微弱。而阿里在现有的流量盘子里,所能实现的转化能力和变现能力并不低于腾讯。

《全面反思腾讯的战略》一文提到,腾讯的客户数据分散在各个部门,成为部门的“私有财产”,至今没有内部打通,也没有一个畅通的分享的机制。

一个例子是,微信的广告业务不是由微信这个部门负责的,而是由另一个部门的广点通团队负责的。我们每天在朋友圈看到什么广告,是由广点通团队开发的分发算法决定,这个算法如果能够用上微信用户的各种行为数据,当然会精准得多。例如,对一个每天发大红包的土豪,多给他推些奔驰宝马或奢侈品的广告,效果当然会很好。但非常遗憾的是,并没有。

反观阿里,2015年时就实施了一个非常重大的战略——中台战略。这个战略的核心就是整合阿里内部的所有数据,对内提供数据基础建设和统一的数据服务,对外提供服务商家的数据产品。几年看下来,效果显著。

4 阵地战时代

正如亚马逊云计算与开放平台、Google与Facebook的广告以及阿里云,全球范围内一流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中有一个共同逻辑:To C业务做基础,凭借C端积累的数据、技术、资源等,逐步蚕食B端市场,做大B端收入。

一直以来,无论游戏还是社交,腾讯都被认为是一个偏C端的公司。腾讯的核心资产基于QQ、微信建立起的用户账号体系,其主要盈利模式也是通过广告、游戏等方式,将这些用户资源变现。

而近两年,马化腾亲自力推的产品,或在公开场合出席的活动,几乎都与To B业务相关。其中最重要的,一是支付、二是云业务,二者都是To B业务的底层,在腾讯财报中以神秘的“其他业务”存在。

9月17日,在“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马化腾再次强调:“腾讯多年来一直专注做连接。连接人与人的极限就是几十亿个节点,但是,如果连接人和物,人与服务,那么这个规模将会增长到几百亿,甚至几千亿的量级。”

全天候科技了解到,腾讯的这场组织架构的调整中,腾讯云是核心,但腾讯将要进行的“手术”还不止于此,一场更大的变革将在内部展开。大概率是整合腾讯的To B业务,建立一个全新的架构。而这一组织架构的领导人层面,腾讯集团高级执行副总裁、SNG总裁汤道生是可能性最大的人选。

事实上,过去几年,在轰轰烈烈的To B市场争夺战中,腾讯倾注不少:除腾讯云外,腾讯还有企业微信、腾讯文档、公众号、小程序、泛娱乐IP等服务B端的产品,甚至包括整个AI体系。连腾讯内部的服务部门,都在努力开放自己的能力,服务B端企业。

以AI为例,目前腾讯内部有三大人工智能团队:优图实验室、AI Lab和微信AI团队,SNG(社交网络事业群)、TEG(技术工程事业群)以及WXG(微信事业群)。因此,需要把整个腾讯的AI能力“拎”出来,难度不小。

过去,腾讯B端业务的发展,遵循了“去中心化”的思路,腾讯把平台能力开放给广大品牌商、零售商以及商业地产等合作伙伴,将微信的社交用户和关系链、营销能力、支付能力、云服务赋能予线下各行业,以此推动各行业的发展。

当外界的目光聚焦在腾讯To C业务发展疲惫上时,腾讯的B端业务却在悄然成长。

目前,腾讯的主营业务分为四个大块:网络游戏、社交网络收入、网络广告、支付相关及云业务。8月15日,腾讯发布2018年第二季度财报,公司第二季度营收736.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0%。

其中,腾讯“其他业务”(支付及云服务)收入同比增长81%至174.96亿元,首次超过了社交网络,排在收入占比的第二位,仅次于网络游戏。在腾讯公布的历史数据中,腾讯云业务保持着100%左右的增长速度。

有观点认为,到2020年,来自支付和云服务相关领域的收入占比有可能首次超过游戏,届时腾讯才能最终摘掉“游戏公司”的帽子,成为一家综合性的互联网服务公司。

腾讯业务布局和收入变动(来源:富途证券)

回顾腾讯上一轮组织架构变革,实际上2010年已意识到问题。2011年初,微信上线,抢占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重要的时间窗口。但改革真正成行,需要克服万难。直到2012年5月,腾讯才正式宣布组织架构的调整,而2014年3月才正式成立微信事业群(WXG)。

这一次的组织变革即便不是全盘“手术”,但对腾讯至关重要。腾讯需要与自己展开一场战斗,甚至杀死那个原来的自己,方能重生。

不知道这场暴风雨还要多久才能降临?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李天一、张钊为化名)

7,创企被收群雄跨界玩家互撕AI芯片打响第二战

编者按:本文来自“智东西”,作者:心缘;36氪经授权转载。

半年之前,智东西曾以武林几大门派比拟前两年的AI芯片玩家的格局(深度 | AI芯片终极之战)。而现实远比小说更加精彩,半年以来AI芯片领域风云变幻,各种消息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

此前智东西曾总结AI芯片发展的大致阶段,如果说2015年-2016年是AI芯片巨头争夺战,2016-2017年是国内AI创业市场逐渐升温并进入白热化竞争的时段,那么这半年来可以说是更升到了一个小高潮。

从2018年3月至今,4家创企宣布获得过亿元的大额融资,十余家国内不同行业的巨头跨界做起AI芯片,国外Facebook、Arm、特斯拉也纷纷曝出自研AI芯片的消息,阿里百度华为发布云端AI芯片,华为苹果争夺手机AI芯片之王,云知声与思必驰朋友圈开撕,首款IoT芯片面世……这一连串消息的狂轰滥炸,让这半年的AI芯片市场热闹到犹如繁弦急管般笙歌鼎沸。

2018开年以来,整个国内AI芯片市场呈现以下趋势:

1、新一轮AI芯片创企完成融资且额度较大;

2、各类跨界巨头纷纷进军云端AI芯片,其中以华为、阿里、百度为首;

3、老牌AI芯片创企或将进入被收编整合的新浪潮,其中又以深鉴科技被赛灵思收购为首;

4、矿机芯片厂商打着AI芯片概念奔赴港股IPO;

5、手机终端打响AI芯片之战,这一战场以华为、苹果为主,高通、三星有望跟进;

6、细分应用场景AI芯片不断涌出,以语音AI芯片为代表。

总体来看,这半年来的AI芯片市场呈现两大趋势,一是“巨头化”,二是“碎片化”。

“巨头化”一方面指的是BAT苹果华为赛灵思等巨头的争相进军AI芯片,另一方面则是指明星创业公司们纷纷被巨头以融资或其他形式“圈走”。

“碎片化”则是指AI芯片开始出现更加细分的应用场景,这一点从安防、家居等方面表现明显。

一、国内AI芯片创企完成新一轮融资

从5月底至今,探境科技、耐能(Kneron)、寒武纪、肇观电子、燧原科技等AI芯片创企分别完成新一轮融资。除了肇观电子的融资金额未公开外,其余四家创企均获得了亿元级融资。

除了中科寒武纪是“纯学院派”出身外,其他四家创企的创始团队都曾在传统芯片厂商有过丰富的芯片研发经历。

在这些玩家中,最“年轻”的公司当属燧原科技。这家公司今年3月才成立,首次融资就拿下了腾讯,要知道,这可是腾讯第一次投资国内的AI芯片创企。其创始人赵立东曾任职于AMD中国,还在锐迪科(先于展讯合并为紫光展锐)当总裁,有履历如斯的团队背景,燧原科技的起点已然很高。

此外,探境科技和耐能(Kneron)相隔一天宣布过千万美元的新一轮融资,两个公司的创始人都在芯片行业履历满满。

探境科技创始人兼CEO鲁勇为15年芯片打造经验的半导体“老兵”,本硕博都毕业于清华,该公司的创始团队也大多毕业于清华。鲁勇告诉智东西,探境科技的核心竞争力在于AI芯片的存储性能优化,其两款分别针对图像和语音的AI芯片将在今年年底流片面世。(手握2款AI芯片 15年行业老兵 他要革命AI芯片存储瓶颈)

另一个玩家耐能由刘峻诚博士在2015年创立于美国圣地亚哥。在创立第二年,耐能就领先业界推出其首款终端AI芯片NPU(Neural Processing Unit)。刘峻诚博士则是产学两手抓,除了做自己的事业,还在加州大学开授CV技术与AI讲座课程。今年7月16日,耐能宣布延揽前高通多媒体研发部门总监李湘村担任首席科学家。

据说,AI芯片公司耐能CEO称自己在帮高通跟HiMAX奇景光电打造NPU模块方案、已经流片三五次,收了NRE费用。

AI芯片独角兽寒武纪也在今年6月宣布数亿美元的B轮融资。寒武纪的两位创始人陈云霁、陈天石则均毕业于中科院计算机博士学位。

同时做云端和终端AI芯片两条产品线的寒武纪,在今年5月的发布会上一次性推出5款硬件,包括三款终端IP处理器和两款云端芯片,智东西曾对此做详细报道(号称“民族芯”希望 寒武纪真能叫板英伟达?)。在一个月后,寒武纪完成数亿美元B轮融资,整体估值达25亿美元,继续领跑全球AI芯片创企。

还有一家安防AI芯片创业公司的Pre-A轮融资正在开启,它就是欣博电子。欣博电子它不仅专注于打造符合国家视频监控安全标准的安防AI芯片,还与公安部第一研究院、中星微等一齐参与制定了另一份与视频监控编解码安全有关的国家标准SVAC 2.0。智东西曾与其创始人兼CEO梁敏学进行深入交流。(牵手海康大华 参与定制国家标准 他要造最安全的监控AI芯片)

欣博电子主打一款专攻安防视频监控场景的ASIC AI芯片,能够进行监控视频的前处理、后处理等一套完整的安防应用。智东西独家获悉,欣博电子的这款芯片目前目前已经流片成功,有10家左右的客户已经签订合同使用,包括安防设备商、集成商等。

二、AI芯片创企新进展

除了拿到新一轮融资的玩家们,其余AI芯片创企们也有一些新的动向,有的发布新的AI芯片,有的公布了AI芯片的阶段性进展。

今年7月18日,AI芯片行业被一则消息炸开了锅。国内AI芯片独角兽创业公司深鉴科技宣布被FPGA开山鼻祖、美国赛灵思(Xilinx)公司收购,具体交易金额未知,智东西曾第一时间对这一突发事件进行报道(突发!AI芯片独角兽深鉴科技被美国赛灵思收购)。

作为三大国内AI芯片代表性玩家之一,深鉴科技被收购引发业内深思,有人认为搭上巨头是一种稳妥落地的方式,也有人认为AI芯片初创企业并购潮已经开启。

另一个被并购的语音创企是先声互联,这家语音公司在今年5月被阿里全资收购。

地平线机器人则在4月底发布新一代自动驾驶AI芯片征程2.0处理器(发全新自动驾驶平台 地平线B轮将融资数亿美元)。目前该处理器正在市场推广阶段。其业务副总裁张永谦透露,按照正常周期,该芯片今年出货量预计不会太多,目标明年达到百万级。

除了地平线机器人,还有两家AI芯片创企在自动驾驶领域更进一步。

一个是专注研究类脑AI芯片+算法的西井科技。它在8月13日宣布和中国最大铅锌矿企业之一——西藏珠峰达成战略合作,拿下首个自动驾驶矿车订单,9月又推出全新自动驾驶品牌Qomolo逐路,并发布首款无人驾驶电动重卡Q-Truck。创始人兼 CEO 谭黎敏表示,他们的AI芯片将提供给逐路品牌使用。

西井科技的CEO谭黎敏曾告诉车东西,由于一枚AI芯片的适用范围比较窄,在实用性上不太理想。在AI快速发展的时候将算法固化为芯片也有一定风险,因此西井在芯片量产工作上并没有走得很急。(港口里玩无人卡车!这家公司这样撬动数十亿市场)

另一个则是硅谷公司异构智能(NovuMind)。该公司在今年5月的2018年嵌入式视觉高峰会上向业界展示其自主研发的首款云端AI芯片NovuTensor,该芯片设计在10月8日被异构智能宣布获得美国专利。此外,这家公司将推出的第二款ASIC芯片,用于安防和自动驾驶应用中。

在全球知名调研机构Compass Intelligence 4月的一份AI芯片公司排名中,我国仅有两家公司进入前二十名,其中一个是华为,名列第12位,另一个就是排名20位的瑞芯微(Rockchip)。瑞芯微在5月一连发布了四款“AI扫地机器人”芯片级解决方案,全面覆盖从入门到高端的搜阿迪机器人产品。

从9月5日工信部公示的2018年人工智能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创新项目名单可以看到,中星微电子、寒武纪、熠知电子(Think Force)、深鉴科技、地平线机器人、云天励飞、云知芯、中感微电子以及熠知电子关于AI芯片的项目分别上榜。

云天励飞还在4月25日公布在AI芯片领域的阶段性进展,他们表示正在研发的AI芯片IPU计划在今年年中流片,在明年上半年正式商用。(云天励飞CEO陈宁:AI警务落地深圳龙岗 今年内生产AI芯片)

云天励飞提出AI芯片免费化,其CEO陈宁认为,AI芯片的商业价值是通过云端服务体现的,而不是通过传统的芯片归元成本体现,他相信到2025年,云天励飞将在1亿个智能终端中装入他们大脑的芯片。

此外,清华大学Thinker团队6月在国际超大规模集成电路研讨会(VLSI 2018)发布两款极低功耗的AI芯片(Thinker-II和Thinker-S),目标在移动设备、嵌入式设备以及IoT中AI计算需求,有望在电池供点以及自供智能设备中得到广泛应用。

三、老牌芯片玩家养精蓄锐

在这半年间,AI芯片创企们百家争鸣,而以英伟达为代表的老牌芯片玩家们则依然走在AI芯片的最前端,不过,就发布新品和曝出新消息的节奏来看,这些玩家应该都还留着后手、藏着大招。

早在7个月前,全球FPGA芯片巨头赛灵思就公布了新一代AI芯片架构ACAP,而就在前天,赛灵思在中国正式推出其7nm首款ACAP架构的芯片系列——Versal,不过正式大规模推向市场将会到明年下半年。赛灵思还推出了面向数据中心和AI加速卡Alveo U200和U250。(赛灵思推7nm AI芯片新品Versal 性能超8倍 2019年面世)

FPGA市场的另一大玩家英特尔在今年4月发布了搭载英特尔Arria 10GX FPGA芯片的可编程加速卡。(英特尔FPGA加速卡应用解读:让财务分析快8倍 首批OEM厂宣布采用)

一个多月后,在英特尔举办的首届开发者大会AIDC 2018上,英特尔发布新款云端AI芯片NNP“代号Spring Crest”,对标谷歌近期推出的第三代TPU。(英特尔AI大会现场:秀AI作曲神技!推新版AI芯片)

而在9月,“核弹厂”英伟达和IP授权大佬Arm各自有了新动向。

英伟达在相隔不到两周的时间分别发布了两款新品,一个是专为AI推理设计的新款GPU Tesla T4,另一个是TensorRT 3 神经网络推理加速器。英伟达表示,谷歌将率先把全新T4 GPU引入其云平台。

Arm则与瑞芯微、OPEN AI LAB联合发布了面向开发者教育的嵌入式AI应用开发平台EAIDK ,并推出第一块用于AI/ML的开发板卡EAIDK-610(芯片巨头Arm推AI开发全套件,联合四大学降低AI门槛)。

此前在3月英伟达宣布将联合Arm打造IoT设备的AI芯片专用IP,并将该机器学习IP集成到Arm的Project Trillium平台上。据华为业内人士透露,Arm自己的AI芯片计划同时也在快速推进当中,我们也许很快就将迎来一场AI芯片大爆发的时代。

四、跨界巨头云集AI芯片战场

这半年来,AI行业出现一个明显的趋势,即各行各业的巨头纷纷开始跨界做AI芯片。赛灵思CEO Victor Peng告诉智东西,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科技巨头都在打造AI芯片,这正是AI处于革命早期的特征,不同的行业在寻找不同的解决方案。(赛灵思推7nm AI芯片新品Versal 性能超8倍 2019年面世)

一方面,国内科技巨头不再将脚步止于投资,而是陆续亮出自研云端AI芯片。

另一方面,随着设备端推理的应用场景更为多样化,智能手机、智能摄像头、语音交互等设备的需求越来越丰富,需要定制化、低功耗、低成本的嵌入式解决方案,AI创企、传统行业巨头开始通过打造专用型AI芯片提高自身竞争力。

这些跨界公司可以分为如下几类:云平台巨头、手机巨头、语音厂商、传统安防巨头、电动汽车巨头和挖矿巨头。

1、科技巨头启动云端AI芯片计划

早早将目光投向通用型AI的科技巨头们,比如百度、阿里、华为等,在这半年间,陆续开始抬脚迈进云端AI芯片的大门。

此前BAT虽在AI芯片领域动作频频,不过基本都是在投资。百度投资了Lightelligence和上海汉枫,自研芯片DuerOS智慧芯片、XPU;阿里巴巴投了中天微、寒武纪、深鉴科技、耐能(Kneron)和翱捷科技(ASR)、Barefoot Networks;腾讯投资了Barefoot Networks和比特大陆。

今年4月19日,阿里打响跨界云端AI芯片的头炮,宣布达摩院正在研发一款名为 Ali-NPU 的神经网络芯片,用于AI推理计算,计划在明年4月发布Ali-NPU。阿里称,该芯片的性能将是现在市面上主流 CPU、GPU 架构 AI 芯片的 10 倍。

就在消息宣布次日,阿里收购了我国唯一拥有嵌入式CPU IP核的公司中天微。如今,阿里把中天微和阿里达摩院的芯片研发团队组成了“平头哥半导体有限公司”。

不同于首次公布造芯计划的阿里,已有造芯经验的百度在7月的百度AI开发者大会上,推出号称“中国首款云端全功能AI芯片”的昆仑芯片,号称最高算力可达260TOPS,并称该芯片正在流片中(百度3小时AI大会最全干货:量产无人车、造AI芯片、砸亿元扶持开发者)。

相较而言,在AI芯片领域布局最少的腾讯似乎暂无自研芯片计划。马化腾在5月演讲中坦率地讲腾讯未必擅长芯片研发,不过他认为腾讯有海量的应用服务、大规模的用户,有包括云在内的很多数据中心,可以倒逼芯片设计行业针对腾讯的服务和需求做设计。

3个月后,在10月10日的华为全联接大会上,华为重磅推出采用达芬奇架构的两款AI芯片,其中昇腾910主打云场景的超高算力,另一款昇腾310则主打终端低功耗AI场景。(华为公布五大AI战略,推最强7nm昇腾AI芯片!提出十大变革)

国内科技巨头连扔重磅炸弹,而在大洋彼岸,各大科技巨头也没闲着,除了谷歌、微软持续更新芯片进展外,Facebook也踏入了AI芯片的沙场。

今年4月,Facebook被曝在组建自研AI芯片的团队,没过多久,Facebook首席AI科学家Yann LeCun首次披露Facebook在AI芯片的具体方向——实时分析和过滤视频内容。Lecun表示,他们不想抢英伟达、高通的饭碗,只希望更好服务自己的业务。

3个月后,Facebook挖到谷歌芯片负责人Shahriar Rabii,任命其担任Facebook的副总裁和芯片部门负责人。

谷歌在5月举办的I/O开发者大会上发布TPU 3.0云端芯片,据称该芯片比去年的TPU 2.0强大八倍。(刚刚 谷歌I/O放出6个大招 AI打电话能骗过人类!)

同样在5月,微软AI芯片Brainwave开放云端测试版,称Project Brainwave计算平台使用的FPGA芯片为实时AI而设计,比谷歌使用的TPU芯片处理速度快上了5倍(微软AI芯片Brainwave开放云端试用版 比TPU快5倍)。微软Azure执行副总裁Jason Zander还曾表示,微软Azure实际上设计了许多自研芯片,用于数据中心。

华登国际创始人兼董事长、软件巨头Cadence CEO陈立武曾告诉智东西,虽然这个市场巨头林立,但大公司做芯片往往是为了针对自己的特定业务进行优化,比如谷歌、亚马逊、Facebook等,BAT现在也很积极,但并不代表其他云AI芯片企业没有机会了(他是芯片投资教父,投出104家上市公司!未来10年看中国)。

2、苹果华为打响手机芯片战

如果说云端芯片听起来遥不可及,那么移动终端AI芯片则悄然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今年华为和苹果分别发布均采用7nm工艺的第二代AI芯片麒麟980和仿生芯片A12(苹果十年一“芯”)。

华为麒麟980采用双核NPU,在视频检测、物体四节识别和物体分割三个方面均有升级。苹果A12则将神经网络引擎数提升到了8个。以两款芯片为参考,智东西曾深入分析未来手机一段时间的手机AI芯片行业趋势(决定未来的手机AI芯片五大趋势,华为苹果率先起跑)。

▲华为麒麟980和苹果A12内部结构

三星在今年3月22日低调上线了一款AI处理器Exynos 9610,该芯片搭载了一个基于深度学习的视觉图像处理单元(vision image processing unit),里面包含一个DSP和一个神经网络引擎(三星发布首款手机AI芯片?NO,还是一只软AI)。

同样,另一手机芯片巨头联发科的Helio P60在3月推出,这颗芯片上搭载了AI处理模块APU(AI processing unit),APU基于联发科此前的视觉处理模块VPU演进而来(联发科Heilo P60 AI芯片解读:首块搭载APU模块芯片 支持Animoji动画表情)。

除了智能手机之外,智能穿戴也越来越热门。这就不得不提到小米的生态链企业华米科技。

上个月,华米科技推出世界首款智能可穿戴领域的AI芯片黄山1号,采用RISC-V指令集,据说相比ARM架构,其运算效率高出38%。该芯片着重在医疗健康上,通过AI计算前移降低功耗。(推两款智能手表,发布可穿戴AI芯片,华米能否实现自有品牌突围?)

华米科技创始人兼CEO黄汪称,这款芯片已经流片成功,2019年上半年将应用在华米可穿戴新品中。

3、语音厂商扎堆涌入AI芯片

而就在今年5-6月,语音识别技术公司扎堆公布做AI语音专用芯片的消息,使得AI专用语音芯片迎来一个高峰期。

在云知声创始人兼CEO黄伟看来,做IoT和AI产品始终是绕不过芯片的,芯片的研发也是在为产品化打好基础。5月16日,云知声推出首款面向IoT人机交互场景的AI芯片UniOne以及针对智能家居场景的行业解决方案雨燕。(云知声推物联网AI芯片 现已流片二季度将量产)

在UniOne发布8天后,出门问问推出了据称是国内首款已量产AI语音芯片模组“问芯”Mobvoi A1,可为核心应用场景智能电视、机顶盒与机器人提供一站式AI语音交互解决方案。其创始人兼CEO李志飞表示,其价格只有同类语音交互解决方案的50%。(出门问问发布5款新品背后:为拓展商业模式 开始探索B端市场)

6月26日,Rokid举办了成立四年以来的首场发布会,推出AI语音专用SoC芯片KAMINO18。其CEOMisa告诉智东西,Rokid已经拿下几百万片芯片订单。Misa也指出Rokid芯片和云知声芯片的不同:“Rokid芯片是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云知声的芯片更偏向控制。”(对话若琪CEO Misa:AI芯片已拿下数百万订单 AR眼镜年底量产)

同一天,思必驰完成5亿元D轮融资(首发!思必驰融资5亿元 独家对话CEO高始兴)。该公司同时宣布已在研发适用于智能语音交互的ASIC芯片,预计下半年流片上市,并透露已与某芯片巨头合作,双方将成立合资公司。思必驰还表示公司已有较明确的上市计划,首选在国内资本市场。

不过,在此期间还有一个小插曲,思必驰融资和芯片消息的发布,曾引发云知声CEO黄伟和思必驰CMO龙梦竹在朋友圈隔空开撕。

被阿里全资收购的先声互联的创始人付强告诉智东西,随着阿里在芯片上的战略布局,他们也会在语音专用芯片上有更多进展。(对话阿里达摩院付强:年初阿里完成收购 未来或推语音专用芯片)

4、老牌安防巨头芯片计划曝光

在正在兴起的AI落地浪潮中,安防领域可以说是当之无愧最火热的AI应用场景。

随着越来越多AI创企涌入这片市场,智能监控系统正覆盖到更多的区域,海康威视、大华股份、宇视科技这三个加起来占据安防领域半壁江山的传统行业巨头也纷纷走起了智能化转型之路。

此前在发改委2018年“互联网+”、人工智能创新发展和数字经济试点重大工程拟支持项目名单上,海康威视“计算机视觉AI芯片研发及产业化项目”赫然列于其中。

继海康之后,大华的AI芯片计划也浮出水面。在近日工信部下发的2018年人工智能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创新项目名单中,我们看到了大华股份申报的“视频监控人工智能SoC芯片研发及应用”项目。

大华股份相关技术研发人员表示,目前大华这款自研的AI SoC芯片已经装配于新推出的新品睿智系列经济型人脸摄像机中,它相比市面上的智能摄像机,价格大大降低,且稳定性得以保障。

然而由于透露的相关消息甚少,我们几乎对这些老牌安防巨头的AI芯片研发进展一无所知。

5、多方势力进军自动驾驶芯片

AI芯片是自动驾驶计算平台的关键组成部分,由于关系到人身安全,相比其他AI芯片,自动驾驶AI芯片的容错率更低、研发难度更大。

不过,自动驾驶领域的超级“网红”特斯拉CEO埃隆·马斯克(Elon Musk)一向不走寻常路。马斯克在8月2日宣布特斯拉自研AI自动驾驶芯片“Hardware 3”,称其已筹备了两三年,用于特斯拉所有的电动汽车之中,能将特斯拉汽车性能最高提升5-20倍。

据悉,特斯拉自研芯片与其当前使用的芯片成本相差无几。此前特斯拉汽车主要使用英伟达的芯片,不过马斯克称特斯拉的自研芯片没有一味依赖英伟达等芯片厂商。

除了特斯拉外,国内企业也在进军这个领域。云知声在和亿咖通科技在智能网联汽车领域进行合作,共同研发汽车前装车规级AI芯片。

在今年的CES Aisa展会上,零跑汽车宣布和大华股份联手研发的AI自动驾驶芯片“凌芯01”已进入集成验证阶段,明年第二季度进行实车测试。在(零跑汽车发布自动驾驶芯片 首款量产车明年一季度交付)有具体描述该自动驾驶芯片具有的六点优势。

6、矿机巨头押宝AI芯片

作为比特币狂潮的卖水人、虚拟货币“矿级芯片”的生产商,排名世界前二的代表玩家比特大陆和嘉楠耘智,在面临数字货币波动的风险之际,纷纷跨界转型押宝AI芯片,并且都选择了赴港IPO。

此前比特大陆联合创始人吴忌寒在接受外媒采访时表示,五年内比特大陆近 40%的收入将来自 AI 芯片。

今天,比特大陆推出首款28nm工艺面向边缘计算的低功耗AI协处理器BM1880,能够搭载在安防智能摄像机、安防USB人工智能模块等产品中。(比特大陆推首款低功耗边缘AI芯片 28nm工艺 主攻安防场景)

嘉楠耘智则在8月和9月连造两大新闻,先是在8月8日宣布全球首个7nm芯片成功量产,随后在 9月发布第一代8 AI芯片勘智(Kendryte),定位AI和边缘计算两大领域,主应用在IoT市场。这款芯片采用RISC-V CPU,据说其机器视觉与语音识别能力的神经网络计算加速IP完全为自主研发。

五、国外AI芯片创企拿下GV首投

在最近半年,有一批国外AI芯片创企获得融资。

虽说谷歌早早推出TPU,谷歌母公司Alphabet风险投资部门Google Venture(GV)对AI芯片却一直保持谨慎的态度。今年3月,GV献出对AI芯片公司的首次投资,领投AI芯片创企SambaNova System A轮融资。

研究使用模拟电信号和闪存进行机器学习推理计算的Mythic也在3月获得新一轮由软银领投的新一轮融资。这家公司目前着眼于智能家居、摄像头、可穿戴设备以及无人机之类的低功效嵌入式设备,目标是将数据移动到内存中进行,计划在今年年底之前出厂第一批硅片样品,并于2019年全面投产。

以色列AI芯片创企Hailo在6月宣布A轮1200万美元融资。其深度学习芯片样品预计在明年上半年进入市场,这些芯片能在无人机、自动驾驶汽车、物联网(IoT)以及智能家用电器和相机。

在上个月获得新一轮融资的美国创企ThinCI则专注于开发自动驾驶汽车AI芯片。

还有一家以色列芯片企业Habana Kabs,近期该公司宣布正式退出隐身模式,在今年9月推出面向精选客户推出首个人工智能 (AI) 处理器样品Goya,据称是世界上最快的AI芯片,其推理性能高于GPU。该公司还计划2019年第二季推出首个Gaudi训练处理器。

硅谷AI芯片初创公司Wave Computing也计划在今年下半年推出AI芯片,其CTO及DPU(Dataflow Processing Unit)首席架构师Dr. Chris Nicol表示他们的产品DPU在加速神经网络训练上能够超越GPU 1000x。

这家公司还在近期干了一件大事,收购了硅谷“老前辈”MIPS(原被Imagination收购)。MIPS曾在6年前被Imagination收购,然而MIPS非但没给Imagination带来预期效果,反而还拖累了Imagination的业绩。去年5月MIPS被Imagination甩卖,从当年收购价1亿美元缩水到6500万美元。

此外,今年Wave Computing已在上海设立中国分公司。

结语:传统行业巨头积极跨界,新兴AI芯片势力崛起

总的来看,目前跨界的AI芯片企业主要可分为几大阵营:

一,以阿里、百度、华为等为代表的云平台巨头;

二,以苹果、华为、三星等为代表的手机巨头;

三,以云知声、思必驰、云从等为代表的AI技术创企;

四,以海康威视、大华股份等为代表的传统芯片巨头;

五,以比特大陆、嘉楠耘智为代表的挖矿巨头。

从目标市场来看,除了寒武纪、华为、比特大陆的AI芯片覆盖到云端和终端市场外,其余绝大多数涉足AI芯片的企业都先主攻一个市场。另外,大多数跨界AI芯片的企业都和芯片商有合作,还不能完全担得起“自研”二字。比如华为的手机AI芯片用到寒武纪NPU方案,出门问问、Rokid的AI专用语音芯片由杭州国芯定制。

不过,传统行业玩家通常拥有比AI创企更深厚的行业积累和行业资源,在传统行业的长期摸索也有助于支撑长期芯片研发所需的高成本。而AI创企则在如何强化AI能力方面具有优势,基于AI技术的积累,他们更易懂得如何使算力更好地匹配算法。多个行业巨头的加入,把AI芯片市场炒的更加火热,新老AI芯片势力的崛起,也为这个领域带来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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